余终南

肚子里没啥墨水。

小周当家1

文/终南


是夜。

洛阳城里一片寂静,却独独有一处灯火通明。


骆府。

这骆家家主设了厚席,却只请了那江湖周家一家,成立有人传言,那骆爷与周家有旧怨,这回小周当家怕是躲不过了。


有年轻小子一同询问,“这小周当家为何一定来这鸿门宴?”那说话的老头抽了口旱烟,颠了下烟杆,斜瞥他一眼,说:“若是就如此逃了,周家脸面何处放?再者,那小周当家也不是个简单角色,几十年的旧怨,今个清了,也是好事啊!”老人说这竟笑了出来,未等那年轻小子留,便顾自走了。


“小周当家,这边请。“只见那骆管家躬着腰请小周当家入席,身后随着十几个周家青壮,其中不乏女子。

小周当家面目阴柔,一双吊眼四面三白,嘴角不笑也向上挑着,倒是为这阴毒的面相平添了几分风流。江湖上大多不拘小节,这小周当家行事为人自是有一番派头:头发并未束起,只是盘着,很是有几分苗人味道;着一袭明红,艳丽而晃眼。有人说这衣裳是人血染成的,细瞧之下的这衣裳下摆确有点点星白。他腰上并无配有刀剑,但却是不会不带武器,更是高深。身后那周家人也是不遑多让,神志各异,有面无表情,有笑的勾人,也有疯疯癫癫,让人不寒而栗。


落座不久,骆家大爷便现了身。这骆爷身姿矮小,眸子却锐利十分,众人齐齐起了身,那骆爷只是摆摆手,才方都落座。


小周当家入了座,却是不动身前碗筷。只笑矜矜地瞧着那主席上的骆爷。骆爷眉毛一挑,道:“怎么?小周当家还怕我下毒不成?”

这小周当家不紧不慢拢了拢袖,只是轻飘飘甩下一句:“可不是?想当年骆夫人与那琼娘子…”话还未落地,那门外便有人大喝一声:“放肆!”走进一怒气冲冲的长须书生,着月牙白袍,身后亦跟着男男女女十数人,皆对小周当家怒目而视。

见情形如此,周家青壮中自是站出人,“我还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,不想只是个穷酸书生,附庸风雅,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?”见那书生作势要骂,这骆爷轻咳一声,书生只得按耐下怒气,愤愤入了席。

“不懂规矩。”小周当家喝着酒,慢慢吐出句话。不知是在说那书生,或是自家人。但那书生又按耐不住,“你!”这骆爷丢不起脸,沉下面色,呵斥道:“又三!”小周当家倒是没有回嘴,仅倒着酒,也不动面前的饭食。


酒至微醺,本应一派热闹的地界却是死寂一片。小周当家似笑非笑的举起了酒,对着骆爷一举杯:“这杯!敬骆爷!”还未等骆爷有什么反应,便将酒下了肚。骆爷眯了眯眼,察觉不对,还未说话,便听见什么物件破空声音——多年精于此道,他登时向一边闪去。却未想那身边竟是窜出个人来!细瞧下,不正是那小周当家!骆爷怒极,抽出腰间佩刀便砍了过去,却被小周当家空手握住。似是嘲讽又似是同情,开口道:“骆爷,可瞧清了那人是谁?”骆爷惊怒之下望去,可不正是那骆又三!一瞬想了明白,大喝道:“何人如此猖狂!”那“骆又三”不紧不慢撕了脸皮,竟是露出一张女子脸来。

“小周当家,别来无恙?”女子状似认识小周当家,而小周当家只是又拢了拢袖,道:“琼小娘子此言差矣,托您的福,今个儿我可是要死在骆爷这儿了。”言罢抬起手,挑眉看着琼小娘子。只见那手上一条刀伤,深可见骨,淌下的血滴上了袍子,好像盘踞其上的一条条血蛇,配上小周当家那阴柔狠戾的面色,更是叫人畏惧。

“哈哈…”那琼小娘子竟是笑了起来,“小周当家可真是个妙人儿。”她笑嘻嘻的一挥手,那袖里竟是飞出三把尖刀!骆爷忙向一方避开,怒道:“我儿又三呢!”那琼小娘子拍拍衣摆,竟是换了一副声调,答了声:“哎,父亲。“全然不顾骆爷脸色大变,复又笑着说:“这哥哥的皮囊,可真是好用。”骆爷怒吼着,当下便举刀劈去,却被琼小娘子掏出一方明镜堪堪挡下。“菩提镜?”小周当家眯了眯眼。“不错,”琼小娘子抚了抚掌,“小周当家眼光不俗。”又回身挡下骆爷一刀,神态自若于小周当家交谈。


“想当初琼娘子便是‘手持绣花两三针,明镜一方菩提文。’不想这琼娘子的宝贝绣花三针无处可觅,倒是菩提镜还是落在了自家人手里。”小周当家不紧不慢应答,也不出手,只是看着骆爷与琼小娘子两厢打得难舍难分。

再看这骆家青壮怔愣过后正要上前相助,窗外突然窜进十数人,皆着黑衣,直直冲着骆家人去,抬手便是一把利刃!琼小娘子的声音自刀剑之间传来,“小周当家,今个是我打搅了你的谋算,他日我必上门请罪。”小周当家并无回应,只是招呼着周家人撤出了此地界,回了自家府里。


(欢迎开坑不填101选手之一余终南登场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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